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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孩混进一家洗浴中心,就为治好男朋友的精神病 | 街头猎人先导

老金和小伙伴 魔宙 2024-04-17

「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

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朴飞,又见面了。

过年前我妈收到延吉老家的信息,有不少老人因为新冠去世,说很久没回去了,想回去看看。

她知道我经历了皖北的事情,心情不好,状态也很糟糕,非拉着我一起回延吉,让我散散心。

北京到延吉只有一趟高铁,7个多小时,到延吉都晚上九点了,天气贼冷。

延吉高铁站

我很少回延吉,对这里并不咋熟悉,回来三天,就参加了一个我爸朋友的葬礼(这事上周我说过),剩下的时候都在家,门都不想出。

第三天下午,我妈让晚上出趟门,九点到车站接个人。我问接谁。

我妈说你去了就知道,开你老舅的大A6子,早点到,别让人等你。

我算了一下时间,八点下楼在停车场,找到那辆黑色的奥迪,结果钥匙一按,车却没反应,开不了锁。

冬天汽车如果几天不开,就可能打不着火,尤其东北,我去了趟物业,找物业大哥借了个电瓶。

东北冬天给车搭电是个挺常见的事

搭电给小电瓶充了电,车再打着火,到延吉西站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我把车玻璃摇下来找人,风从窗户吹进来,就像挨了一闷棍,连脑仁都疼。

车站人不少,我妈说对方穿黑色长羽绒服,在停车场门口,我发现了一个穿长羽绒服的女孩,拉着一个小皮箱,朝我招手。

车刚停下,女孩就拉门上来了。我还在想这是不是我要接的人,女孩已经摘下帽子和口罩,原来是珍妮。

珍妮是我的老朋友,在北京经营一个心理咨询工作室。

我问她怎么跑到延吉来了。珍妮说你不跟我回家见父母,我只能来找你了。

我说咱别瞎开玩笑,让人误会。

珍妮摘了手套,把手放到空调吹风口说:害怕什么,你也不吃亏,再说这也没别人。

珍妮说阿姨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我专门来看看你。

我说你可拉倒吧,跑一千多公里就为了关心我,你看我像傻逼不?

珍妮笑了说,还挺警惕,不好骗。

珍妮来延吉是出差,她说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客户,正好是延吉人,她来延吉是为了见他。

我说大过年的还不休息。珍妮说没办法,这个客户比较重要。

珍妮说还没吃饭,我问珍妮想吃点啥。珍妮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吃点特色的。

我说我也不清楚,得打电话问问我老舅。

听我说不吃狗肉,老舅很遗憾,说水上市场那边有个石锅饭,他们家部队锅挺不错,热热乎乎,正合适。

部队锅,味道还行吧

吃饭的时候,珍妮跟我介绍这个客户的情况,这人叫宋仁东,在北京开专车。

“车是租的,按月交车份儿,大概四五千,吃喝拉撒刨掉,一个月起早贪黑,挣个大几千。”

宋仁东的日子本来波澜不惊,但从两周之前开始,宋仁东开始做噩梦,梦到自己杀人了,经常半夜惊醒。

宋仁东在梦里杀的是一个女人,四十岁左右,长头发,穿红裙子,额头中央有一颗巨大的痣。

“用宋仁东的话说,长得像观音菩萨。”

我按照珍妮描述画的,尽情嘲笑吧

洗漱照镜子的时候,宋仁东还经常看到,自己头上长得是这个女人的脸。

“他出现幻觉了。”

珍妮说,她和宋仁东一起排查了一下,甚至排查他家周围的人,发现他身边根本没有一个长这样的女人。

“没人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又为什么一直出现在他梦里。”

珍妮怀疑这个女人,可能出现在宋仁东小时候,这个形象藏在他的潜意识里面,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个形象冒出来了。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找到任何证据。”

吃完饭,我把珍妮送到酒店,她住在圣朗假日酒店,大厅放的是许冠杰的《财神到》,有点过年的气氛。

酒店大堂

我帮珍妮把行李拿上去,珍妮说明早她去宋仁东家,希望我跟她一起,我说没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我开车到酒店门口,给珍妮打电话,她上车以后,说去州府家园小区,在火车站附近。

珍妮问我吃早饭没,看我咋没啥精神。

我说没吃,最近都没太睡好觉,没啥胃口。珍妮要我停车,到路边一个店里,带了几块米糕出来。

“我也没吃,咱一块吃点。”

大概半小时,我们来到州府家园小区,小区楼不高,外墙是新刷的,应该刚翻新过,跟北京一些老小区一样。

州府家园小区

宋仁东家住在三楼,我俩走楼梯上门,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

我问珍妮为啥不打个电话。珍妮说早上就打了,没人接。

我说那这下咋整,不会在里面出啥事吧。珍妮说你的职业病又犯了,别老把事情往坏处想。

我说不是我老往坏处想,从进了这个楼,我的心脏就突突,感觉不太对劲。

珍妮说可能跟你没睡好觉有关系,咱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珍妮说的其他地方是XXX洗浴中心,在大学城一带,我们开到地方,是个五层楼,很标准的洗浴中心。

“东北人没有不喜欢洗浴的。”

珍妮说宋仁东总来这个洗浴中心,一待就是一天。

接待我们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姐,进来就让换鞋拿手牌,推荐我们办卡,这样洗价钱合适。

我说我们是外地的,就洗一次,就不办卡了。

大姐走后,我问珍妮,咱俩来这就为了洗澡?

珍妮说先洗吧,我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先感受一下。

我对这种洗澡一直不感冒,尤其是蒸桑拿,刚才在宋仁东家,心脏突突跳动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简单冲了一下,就换了衣服,到公共区域的沙发上刷手机。

珍妮倒是挺踏实,连洗澡、蒸桑拿、搓澡将近两个小时,完了出来跟我会合。

我有点不耐烦了,问她还找人不,我把充电宝都用没电了。

珍妮说她刚已经走一圈了,休闲吃饭的地方都转了,没看到宋仁东。

我问其他地方呢。珍妮说啥其他地方。

我说我刚在点评网站上,看了一下这个洗浴中心的评分和评价,这个地方应该不咋正规。

在点评网站上,从足疗店的套餐、评分、评价都有门道,很容易就能分辨店里有没有不正规的服务。

这里面藏着一些秘密‍‍

不正规的服务都得背着点人,一般都在楼上,珍妮说那咋办,你上楼看看去?

我说那倒不必,咱又不是抓嫖来了,人总得下来休息,对面就是电梯,咱们就在这等着。

珍妮说行,咱俩聊会天。

珍妮给我讲了她一个心理学案例,在1967年,新加坡流行一种奇怪的恐慌,有几千个男人觉得自己的生殖器正在萎缩,也就是缩阳。

为了保住自己的生殖器,男人用橡皮筋、晾衣架、绳子等工具把生殖器扎住。

这次恐慌来自于食品安全,因为新加坡政府强制给农场的猪打了猪瘟疫苗,民间传言吃了这种猪肉,就会缩阳。

这种病还有一个名字叫“koro”,据说这是爪哇语中的一个词,代表乌龟把头缩进乌龟壳的样子。

当时的报纸截图

2015年印度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有几十个人觉得自己的乳头正在往身体里缩,有男有女。

我说这事挺有意思,但是你为啥突然跟我聊这个,跟宋仁东有啥关系吗?

珍妮说她想说的是癔症,这两件事都是群体性癔症,不过癔症有时是一种群体现象,对单独的人来说,也可能是一种病,学名叫癔症性精神病。

我说啥玩意?

珍妮说,这是一种严重精神创伤导致的心理疾病,人会有幻觉,健忘,还有其他身体反应。

癔症性精神病的百度百科截图‍‍

珍妮说这种病一般都是短期的,不超过三星期,没啥后遗症。

“癔症不是啥大事,过一阵子自己就好了,不用担心。”

我说你别绕弯子了,其实根本就没有宋仁东这个人,对吧。

珍妮愣了一下。

我说咱们去了宋仁东家没见到人,跑到这么个洗浴中心来,也没找到人,你一点也不急。

“你的目的不是宋仁东,就是来这两个地方,对吧?”

珍妮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好奇起来,问她这俩地方有啥奥秘,为什么要来这里?

珍妮说,你应该猜出来了吧:

“这俩地方是你告诉我的,前天半夜,你打电话给我了。”

“那个梦,那个女人的脸,也是你告诉我的。”

我虽然提前有点心理准备,但依然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的环境和人都开始变形,揉进我的大脑里,坐在沙发上,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所以,做噩梦的人是我,起幻觉的人也是我,忘了发生过的事情的人也是我。”

“我得精神病了。”

珍妮倒了杯水,递给我说,咱们一起面对,癔症不是啥大问题:

“你休息一段时间,别接单了,很快就能好起来。”

我笑了,说不可能,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珍妮说为什么,我没回答。

“是不是跟你爸的事有关。”我点点头。

“我爸出事快八年了,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咋回事,刘海波下个月就出狱了,找到他,就有可能找到答案。"

珍妮说刘海波这个人,她从我的助手冯凯那里了解过一点,入狱前是个大律师,但只给黑道的人打官司,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我说我认识他很久了,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等得够久了,不会再等了。”

珍妮还想劝我,见我没啥反应,长叹了一口气,说她没来延吉之前,其实就想到这个答案:

“你心里的担子太重了,作为一个朋友,我希望你过得轻松一点。”

我说人都喜欢劝别人想开点,但这种劝人的话一点用都没有,我们都知道这一点。

“黑暗就在那里,即使我闭上眼睛,还能看到它们,逃避解决不了别人的问题,也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珍妮说那你接下来怎么办,有计划吗?

我说我明天就回北京,只要忙起来就好了,不需要什么计划:

“继续调查,继续写作,只要看到光明,就能压住心里的黑暗,不能停下来,这是我的命,我早就接受了。”

珍妮在没说话,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冯凯本来也要来,让我拦住了,不过他托付我给你带句话,我俩会陪你一起。

“你不孤单。”

我说嗯,我知道。

所以2月3日,也就是明晚,街头猎人第二季开始更新,推送第一个故事。

明晚22:04,我们一起驱离黑暗,不见不散。

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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